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可她时常产生幻听和幻觉却是真的。
不过出去走上一圈，如今回来，似乎真的好上许多。
也许，她还是该谢谢身旁的这个男人。
下午，顾暖笙和赵医生交谈了一番后，眼见赵医生有话要同霍煜寒说，她便也识趣的回了卧房。
“霍少，少夫人的状态不错，病情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稳定，不过精神性疾病是一脏十分复杂的疾病，而根据您现在所说，霍少夫人心底仍旧有着心结的存在。”
霍煜寒沉默着将他的话听在耳中，神色并未因为听到顾暖笙的病症稳定就有所缓和。
“所以接下来的阶段我们认为最好避免再在她面前提起两个孩子有关的事，同时避免再对她造成任何刺激，仍旧尽可能的依照她的意愿，以免她心底产生抵触。”
赵医生尽心的交代了些状况以后，霍煜寒便让人将他送走。
起身回到卧室，轻轻推开房门，结果便瞧见顾暖笙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顾暖笙一直盯着茶几上的水杯，水杯上隐约折射出她的倒影。
她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她好像想了很久，她是真的没有抱有任何情绪，也没有带有任何赌气成分去认真思考的。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霍煜寒温声开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顾暖笙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
他一如既往的俊朗，面对她的时候早已没了几年前的疏冷和张扬，反而变得格外温和。
霍煜寒站在原地，由着她打量，没由来的生出一抹不安。
顾暖笙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即才收回目光，轻声道：“坐吧。”
霍煜寒这才起身坐在了顾暖笙身边，似乎察觉到了她有话想同他说。
顾暖笙握着杯子，反复转了半晌，而后轻声开口道：“霍煜寒，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霍煜寒没做声，只是沉默着看着顾暖笙。
顾暖笙垂下眸子，轻声道：“我们离婚吧。”
轻飘飘的话扔出，房间里一瞬间传来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霍煜寒盯着顾暖笙失神，似乎还没能从她的这句话里反应过来。
可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有些阴鸷，隐藏住眼底的那一抹痛苦。
果然还是想要离开他么？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在一起。”
她轻声开口，其实她真的考虑了很久。
霍煜寒喉咙发涩，神色间带着一抹嘲讽：“所以你是打算在你快生产前同我离婚？打算再让我当一次罪人？”
“不是的，如果我生产你愿意来，随时都可以来，也随时都可以来看孩子。”
“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离婚！”
霍煜寒似乎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起身就打算离开卧室。
顾暖笙伸手拉住他，他脚步顿下，薄唇紧抿，没有回头。
“霍煜寒，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顾暖笙轻声开口。
霍煜寒挣开顾暖笙的手，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走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