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救了。”
张健的声音低沉，仿佛这句话消耗了他大量的力气。
审讯室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杜晓禾能感受到空气中混合着的火药味和一丝丝血腥味，这些味道在她的嗅觉中缠绕，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杜晓禾问，声音低沉。
张健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先报告这个情况，然后……处理现场。”
杜晓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关公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审讯室。
他的到来似乎让原本已经沉重的空气更加凝固。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地上的三具尸体，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
关公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谁干的？！”
杜晓禾迅速站出来，声音略显紧张。
“是我，署长，我在录口供的时候，他们突然抢走了手铐的钥匙并且试图逃跑，多亏张健及时制止了他们。”
张健站在一旁，听着杜晓禾为他背上这个黑锅，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面对严重的后果，没想到杜晓禾会替他扛下这一切。
关公听了杜晓禾的话，很快又大发雷霆。
“你是第一天当警察吗？你们两个一起审讯，怎么可能给犯人机会？！”
杜晓禾面对关公的质问，显得有些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回应。
“是我大意了，署长，我当时口渴，让张健出去帮我接水，没想到……”
关公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旧不满。
“这种低级错误，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
张健见状，赶紧转移话题。
“署长，关于这次行动缴获的毒品数量，我们已经清点完毕了吗？有没有进一步的调查计划？”
关公被张健的问题稍微转移了注意力，沉思了一下。
“毒品数量已经清点完毕，下一步我们需要追查上游。”
“本来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没想到竟然搞成这样！”
这时，张健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
“署长，我们拿到了重要的口供，这些犯人背后有更大的贩毒网络，这次行动至少让我们抓住了一些线索。”
关公听到这里，脸色稍微好转。
“口供？你们真的拿到了？”
张健点头：“是的，署长，我们确实有收获。”
“好吧，这次就算了，但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得干净，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看到关公的情绪有所缓和，张健趁机说：“署长，今晚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处理剩下的事情。”
关公思考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也好，你们先回去吧。”
杜晓禾和张健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释然。
他们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然后缓缓离开审讯室。
离开审讯室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张健和杜晓禾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为他们的身影拉长了伴随。
“喂，晓禾，今晚你算是大展身手了，只是我担心这会对你造成影响。”
杜晓禾轻笑一声，回敬道：“得了吧，你要是说是你干的，关公非得直接把我们俩一起扔到南海去喂鱼。”
走在凉爽的夜风中，张健的心情渐渐沉重起来。
“晓禾，我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你，毕竟这件事情会记录在你的档案里，以后可能会影响你的升职。”
杜晓禾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健。
“张健，这次是你立了功，如果因为这个小插曲影响了你的升职，我会觉得更加遗憾。”
听到杜晓禾这番话，张健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继续往前走，家的灯光渐渐映入眼帘。
回到家里，两人决定先放松一下，暂时忘记工作上的一切。
张健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一些简单的夜宵，而杜晓禾则去洗澡，将一天的疲惫洗去。
夜宵准备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吃饭结束之后，张健身体力行地感谢了杜晓禾。
疲惫的身体让他们不得不结束这美好的夜晚，各自进入梦乡。
杜晓禾在床上轻轻地靠在张健的肩膀上，张健则紧紧地抱着她。
清晨的阳光还没完全照进房间，张健和杜晓禾的睡梦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
张健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就接起了电话。
“喂？”
他的声音沙哑，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关公那熟悉的声音。
“张健，几点了还不起来？港岛总部的人已经在等你了，你们昨晚处理的那个案子，上面有人关注了。”
张健瞬间清醒，坐直了身体，连忙回应。
“对不起，署长，我们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张健转头看向还在沉睡中的杜晓禾，轻轻地摇了摇她。
“晓禾，快起来，有急事。”
杜晓禾迷糊地睁开眼睛。
听到张健的话后，也立刻意识到了紧急情况。
两人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开始匆忙地收拾。
房间里一片慌乱，张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刷牙洗脸，你先准备一下。”
杜晓禾点头，迅速地整理着衣物和必需的物品。
不到十分钟，两人已经整装待发。
张健拿起钥匙，带上杜晓禾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离岛警署。
车上，张健一边驾车一边说：“昨晚的案子突然被总部关注，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杜晓禾点头：“希望我们昨晚的处理没有问题，不然麻烦就大了。”
车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车辆穿梭在清晨的街道上，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
张健的手机偶尔还会响起，是关公催促的信息。
杜晓禾看在眼里，心里也越发焦急。
随着车子靠近离岛警署，两人的紧张感也达到了顶点。
车子最终停在了警署前，张健和杜晓禾几乎是跑着进了大楼，直奔关公的办公室而去。
楼道里的灯光苍白，空气里还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