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韶收回目光没再多言，拿着纸杯接了杯水放在唐子豪面前，意思很清楚。
唐子豪倒是也没有一定要和他对着来，将烟头扔在水杯里后开口道：“你不是有了新欢么？怎么还对旧爱念念不忘？”
殷韶面色一僵，下意识转头看向正盯着电视的项灿灿。
项灿灿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平静的看着电视，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殷韶稍稍松了口气，可心头不由得升起一抹淡淡的失落，她是已经不在乎了是么？所以才会如此的平静。
“新欢如何？旧爱又怎样？唐子豪，这是我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插手。”殷韶的语气很淡，好似任何的嘲讽都很难激起他的半点波澜。
唐子豪嗤笑两声，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的事？不过好像在我和阿灿缠缠绵绵共度良宵的时候，你不知道正和哪个女人卿卿我我呢？”
这一次，殷韶终于笑不出来，看向唐子豪的目光都泛着红光。
唐子豪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似再说，老子就是睡了你的女人，怎样？
‘嘭！’
殷韶一拳便招呼到唐子豪的脸上，可唐子豪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当即伸出一直手臂来扛，两人瞬间交起手来。
好端端的茶几不一会便因为两个男人的打斗而变得支离破碎，满地的玻璃碎片折射着幽光。
项灿灿仍旧安静的坐在床上，目光落在电视上的一个女人身上，女人的家境不大好，不过好在自立自强，嫁给了一个很有名望的律师，无奈婆婆却一直对她看不上眼。
电视里女人才刚被推出产房，因为生了个女儿又遭到了婆婆的白眼。
不过还是看得出，女人很高兴，搂着那小小的一团，脸上满满都是幸福的笑容。
项灿灿的睫毛颤了颤，轻声开口道：“你们两个可以出去么？”
正打的火热的殷韶动作一顿，唐子豪却根本没有住手，反而趁着他失神的片刻，对着他的脸便狠狠给了一拳。
殷韶闷哼一声，没有再还手。
唐子豪这才作罢，整理了一下衣襟，看了一眼他转身走出病房。
殷韶的目光落在项灿灿身上，项灿灿的脸上折射着电视的灯光，只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好似真的不在乎了。
殷韶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失落，轻声开口道:“我去去就回来。”
“恩，好。”项灿灿轻声回应着，却好似只是机械的回应着，没有半点真心。
殷韶鼻子泛酸，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唐子豪站在走廊上的一处窗前，又点了颗烟抽着，目光落在窗外的灯红酒绿上。
殷韶走到他身边站定，没开口，唐子豪递了他一根烟，点着，随即轻声道：“和当年项天麒的是一种病，日子可能不多了。”
殷韶夹着指尖的烟轻颤着，半晌也没有放到嘴边。
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如果单凭金欣悦给他的线索，也未必能够这么轻易的找到阿灿，相比还是唐子豪故意留下了消息，大抵他是想让她在走前能在见他一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