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步，一环环，看似是自己一直在设计他。
可实际上，却是他一点点在配合着自己！
“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殷韶的声音轻颤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顾暖笙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痛苦，皱眉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的！顾暖笙，告诉我她在哪！”殷韶双目猩红，死死的盯着顾暖笙。
顾暖笙一直垂着眸子，他便松开一只手紧紧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
顾暖笙吃痛，泪珠在眼眶里不断的打着圈。
眼见她仍旧不肯开口，殷韶的耐心彻底用完，素来温和的他再次嘶吼出声：“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
“你弄疼她了！”
不等顾暖笙开口，门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霍煜寒穿过人群走了进来，朝着顾暖笙走来。
殷韶却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的盯着顾暖笙，眼中带着浓浓的殷切和祈求。
“殷韶，我真的不知道。”顾暖笙再次轻声开口。
“不可能！”
“殷韶，放手，你弄疼他了。”
殷韶话音才落，霍煜寒便已经走到了顾暖笙身边，瞧着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疼。
殷韶仍旧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仿佛根本没察觉到霍煜寒的不悦，顾暖笙的肩头已经红肿了起来，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渗透出片片红紫。
“告诉我她在哪……她……”
“砰！”
殷韶话音未落，霍煜寒便一拳挥在了他脸上，围观的人群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
殷韶唇角溢出一丝血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一侧的衣架后，才再次站稳。
一旁的李萱连忙起身扶住他：“殷少，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殷韶抬手将她甩开，目光落在霍煜寒身上：“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霍煜寒护在顾暖笙身前，看着他冷声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她不知道项灿灿在哪。”
殷韶红着眼睛盯着他没有说话，半晌后转身离开。
顾暖笙有些忧心的看向霍煜寒，霍煜寒轻声安慰着：“别担心，有唐子豪帮项灿灿抹去踪迹，他不会那么容易找到的。”
顾暖笙轻轻靠在他怀里，心情有些复杂。
本以为是自己算计了殷韶，却不想到最后却是被他所算计。
也许从一开始起，他愿意接受自己安排李萱对他的刺激，便不仅仅是因为对阿灿的想念，还有更多的是因为对阿灿的亏欠。
因为这份亏欠，他每日面对着一张相似的面孔，来提醒着他曾经犯下过的错过，一面依靠着一道影子自我救赎，一面为着曾经的过往自我折磨。
顾暖笙也说不清内心到底希不希望他能找到阿灿，毕竟曾经那样深切的爱过，如今经年已逝，一切又该何去何从？
霍煜寒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管他们做什么，反正日子还长着，就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吧。”
顾暖笙轻轻颔首没再多言，也许命运自有她的安排，不论结果怎样，只要阿灿能够幸福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