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面色惨白，看向顾暖笙发怔，半晌后才轻声开口道：“我没想害你的，我只是希望能拿到这个广告罢了。”
顾暖笙嘲讽的笑了笑，开口道：“你要的只是一个广告么？”
李萱攥紧拳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心底就是有着浓浓的不甘，她讨厌在这个女人面前那些无处安放的自卑，讨厌自己的卑微和渺小，她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她没想要害任何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他。
“人有时候一定是要做出选择的，如果你继续留下，你只能期盼着他对你的兴趣能够久一点，如果你离开，我可以承诺你以后的星途一定会十分坦荡。”顾暖笙再次开口。
人生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场赌博，在没有下注之前，你无法知道你到底是会征服天下，还是会血本无归，可你总归要做出一个选择。
李萱沉默着没有开口，她并非不明白选择和顾暖笙站在一道日后的星途会更加坦荡。
可是她不会明白她心底的期望，就像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期待自己成为公主或者女王。
如果她选择顾暖笙，那么从今往后，她将永远都要仰仗这个女人的鼻息过活，可只有选择殷韶，她才有可能会成为王后，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和顾暖笙有着平起平坐的资本。
“我不会离开的，总有一天我会取代项灿灿的存在。”李萱嗫嚅着轻声开口。
“没有人能取代她的存在。”顾暖笙垂下眸子冷声开口。
“对，没有人能取代她，因为她已经死了！可就算她死了，总有一天殷韶也会忘记她！就算我不能取代项灿灿，可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他心底的另一个存在！”李萱的眼睛通红，那些如顾暖笙一般金光闪闪的未来镶嵌在她的眼眸里，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她本不过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一个普通女人，可一旦当潘多拉魔盒打开，当她见识到那些奢靡浮华的世界，她便再也收不住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她也想要融入这个世界。
顾暖笙垂下眸嗤笑道：“你在白日做梦，根本不好有这个可能。”
顾暖笙语气中的嘲讽似乎刺激到了李萱，话音一落，李萱便格外激动伸出手紧紧抓住顾暖笙的肩膀：“可能的，一定可能的，我一定能够做到的！”
顾暖笙被她捏的生疼，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李萱。
李萱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偏执的不安，似乎急于想要从顾暖笙口中得到一份肯定，好似如此她就有勇气能够这样继续坚持下去。
可显然，顾暖笙根本不会给她她想要的答案，只是轻声道：“醒醒吧，殷韶不会爱你，也不会娶你的，放弃吧。”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李萱拼命的摇晃着顾暖笙的肩膀，似乎只要顾暖笙说可能，她便能够拥有一切一般。
顾暖笙拧着眉头对上她那双眼睛中的猩红，皱着眉头不想再同她争论，眼底闪过一抹厌烦。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没有人能看透人性，也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一切的种种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