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夜色越发显得深邃,古庙的钟声似乎也在为他们的行动加油鼓劲。
穿过一条条小巷,他们像是夜里的幽灵,快速移动着。
张健和阿布负重前行,他们没有丝毫放慢速度。
“这尸体真沉,你确定非得带走不可?”
阿布喘着粗气问。
“不能有任何差错。”
夜色如墨,张健和阿布带着尸体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鱼塘边。
这个鱼塘是他平时负责看守的,四周除了几株散落的老树和密密麻麻的芦苇外,鲜有人迹。
两人开始将包裹着马添寿无头尸体的大布搬下。
夜风带着湿润的气息,鱼塘水面上雾气蒙蒙,显得有些诡异。
阿布看了看四周,皱眉说:“这地方,真的安全吗?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张健轻轻一笑,拍了拍阿布的肩膀。
“放心吧,这里很少有人来。即便有人路过,也不会注意到鱼塘里的事。”
他们将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入鱼塘,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张健看了一眼鱼塘,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突然说道:“以后这鱼就会变得特别肥美了,到时候阿布你一定要来尝尝。”
阿布闻言,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摇头。
“算了吧,这种鱼我可不敢吃,你自己享受吧。”
完成了尸体的处理后,张健和阿布又在鱼塘周围仔细查看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痕迹。
两人默默地坐在鱼塘边。
过了一会儿,张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行了,我们该走了。”
张健和阿布靠着车子站着,夜色如墨,偶尔有几声远处的狗吠划破夜的寂静。
“阿布,把马添寿的人头先交给我吧。”
阿布一愣,随即脸色一紧。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给你。”
张健理解阿布的顾虑,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但你拿着它太危险了,不仅警察会对你盘问,马添寿的手下更是不会放过你。”
阿布沉默了,显然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张健见状,继续劝说:“我保证会保护好它,直到交易的时候,这个头颅是我们计划的关键,我们不能有任何差错。”
阿布咬了咬牙,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经过一番思考,他终于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好吧,我信你。但你事成之后立刻还给我。”
张健点头答。
他实际上是担心阿布到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不来合作和帮忙,拿着人头作为把柄是确保阿布行动的一个手段。
当然,这个想法他没有告诉阿布。
阿布从车后座拿出一个小包裹,沉甸甸的,递给了张健。
张健接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明晚十点,别迟到。”
张健最后叮嘱道,然后两人握了握手,作为暂时的告别。
阿布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另一条街道走去,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而张健则开车离开,夜深了,街道上只剩下张健的车尾灯在远处闪烁。
半个小时后,张健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家门前。
夜色如墨,街道上除了偶尔掠过的猫影,几乎没什么动静。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步履轻盈地走向家门,似乎不想惊扰到这夜的宁静。
家里,杜晓禾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屋内灯光柔和,散发着淡淡的香薰味,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心神宁静。
客厅的角落里,一盆绿植静静地生长,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听到门外的声音,杜晓禾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块擦手的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回来了?我给你烧好了热水,先去洗个澡吧,身上一定很累。”
张健脱下鞋,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回头调侃道:“晓禾,你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起洗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杜晓禾轻笑,摆摆手。
“我洗过了,今晚轮到你享受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眼角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张健进了浴室,水声很快响起,而杜晓禾则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不一会儿,张健洗完澡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水珠还挂在他健硕的胸膛上,随着走动轻轻晃动。
看到这一幕,杜晓禾忍不住调笑起来。
“喂,你这样出来会感冒的,快去穿衣服。”
张健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啊,晓禾,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杜晓禾笑骂道:“死鬼,少来这套,自己去找,别懒得跟猪似的。”
她一边说,一边扔给张健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
张健接住衣服,嘴角挂着笑意,开始慢慢穿衣服。
他故意装作很艰难的样子,引得杜晓禾直摇头,笑骂着:“真是个大男孩,一点也不长进。”
张健穿好衣服后,走到杜晓禾身边,一把抱住她,低声说:“晓禾,有你真好。”
杜晓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轻轻推开他,“去吧,去客厅坐,我这就做好。”
客厅里,张健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随意地换着频道,但眼神并不在电视上。
不久,杜晓禾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笑着说:“来,尝尝我的手艺。”
张健微笑着,放下遥控器,拿起筷子。
饭后,杜晓禾收拾碗筷,张健则回到沙发上,静静地思考着明天的计划。
张健突然低下身,一把将杜晓禾横抱起来,公主抱式地步入了卧室。
杜晓禾吃了一惊,随即放声大笑,拍打着张健的肩膀。
“放我下来,你这疯子,要是摔了怎么办?”
张健嘿嘿一笑,稳稳地将她放在床上。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力气,你轻得很,像抱个小猫似的。”
杜晓禾坐在床上,笑骂道:“小猫?我看你才像个大笨熊,粗手粗脚的。”
她边说边用枕头轻轻地打了张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