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浅笑着上前,“姨母,我有一计,可快速找出谁在说谎。”
陈氏让她说来听听,谢云溪附耳过去,低声说了自己的计谋。
听罢,陈氏满意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两个院的下人全都在前院等候,一个个进房单独审问,提审之人是陈氏身边的大婢女听荷,跟着她差不多十年。
陈氏、梁月琴、谢云溪、梁月盈以及孙姨娘也在房中,不过是在帘后倾听,不得干预。
按照谢云溪所言,听荷先是一个个将她们全都审问了一遍,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随后再来审问第二遍。
“为什么还要进行第二遍审问?”梁月盈不太明白,她刚才打起精神来听,没听出所以然来,还来一次?
谢云溪低声为她解惑,“这第二遍才是重点,月盈姐姐安心听着便是。”
“我还用你来教?”梁月盈翻翻白眼,并不领情。
陈氏冷冷提醒,“安静。”
这时,第二遍审问开始,先进来的是梁月盈院子的人,听荷板着脸,待她站定便说:“我知道是你做的,刚才绿衣已经全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绿衣也是梁月盈的丫鬟,还是第一遍审问时候最后一个。
丫鬟茫然,“什么?绿衣说了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
听荷厉声道:“不就是说了你如何因为嫉妒主子,而去恶毒剪碎衣服!”
丫鬟慌张摇头,“不是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是她自己做的!昨晚我都看到了!”
梁月盈听得心头冒火,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这蠢货,但边上有陈氏盯着,她只是咬咬牙,没敢出声。
只听得那丫鬟慌慌张张道:“我昨晚真的见到了,绿衣拿着剪刀出去,回来时候那剪刀就不见了!”
听荷让这丫鬟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等候。
此时,梁月盈再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这只是丫鬟的口无遮拦,又是在受到惊吓之下,难免会胡言乱语。”
听她这样说,陈氏就让听荷去审问谢云溪院里的,看看是不是如此。
这次进来的是九月,听荷重复了一遍问话。
九月一脸茫然:“听荷姐姐可是听错了?昨晚我们都不曾外出,更何况整个院子也都没有一把剪刀啊。”
听荷继续强调说谢云溪的其他丫鬟已经供出了她,让她别再装傻,主动承认还可以减轻惩罚。
但与梁月盈的丫鬟不一样,九月虽也被吓到了,依旧没有改变说辞。听荷就让她也去了隔壁房间去了。
这么一个对比之下,梁月盈的面上都忍不住发热,她才明白谢云溪所谓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利用心理战术,加上威逼利诱,一般的丫鬟很快就可以上钩。
接下来的审问,谢云溪的下人全都差不多一样的说辞,坚持没有人外出也没有人会做这些事情。
至于梁月盈的下人就推脱得有些难看了,最后全都指证是那绿衣所为。
陈氏凉凉看向她,“梁月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