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宋徽临走前就给她了进出永安王府的权利。
想了想,陈梓月站起了身子,神情严肃。
“海棠,收拾一下,随我去永安王府。”
“是。”
海棠脸上带了笑意,很快就翻出了件看起来拿得出手的衣服,跑到陈梓月面前。
“小姐你看,这件衣服还是新的,虽说款式旧了点,但是配得上您的身份。”
闻言,陈梓月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柳叶儿似的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在海棠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重归方才的神色。
“往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什么?”
海棠听着陈梓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解的询问出声:“小姐您说什么?”
“没什么。”
陈梓月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海棠的肩膀,道:“好啦,时候不早了,快些出发还能早点回来休息。”
陈府距离永安王府较远,饶是陈梓月紧赶慢赶,等着两人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其实按着惯例,王府不应该离这么远,只是永安王一向喜静,便是将王府建在了京郊。皇上宠着永安王,便也没说什么,依着他去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不知何时,宋徽站到了陈梓月身后,声音里带着愉悦笑意:“不要急着拒绝我,先进去陪我下盘棋吧。”
陈梓月搞不懂宋徽的意思,只好点了点头。
宋徽带着陈梓月穿过幽静小路,沿途上各色野花野草生的绚烂,相比较其他人家里修剪有致的名贵花草,这里的景色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倒是像极了宋徽,清贵得紧。
“在想什么?”
宋徽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陈梓月的思绪,陈梓月扬头看向宋徽,不好意思的一笑:“没想什么。”
说话间,两人走上了一间小亭。
亭子坐落在湖中央,这会儿恰逢荷花开得正漂亮的时候,从远处看过去,倒像是一众荷花将亭子举出水面的。
一张石桌,正好放在了小亭的正中央。
瞧着桌上的棋盘,陈梓月大大方方坐到了宋徽对面,素白的指尖捻起一枚黑亮的子,翻转间将其落在棋盘上。
“你还是像小时一样。”
宋徽说着,干脆利落的落了一子在黑子旁边,笑吟吟道:“小时候叫你陪我下棋,你总是拿黑子。有次我问你原因,你说因为黑子衬着手细细白白的,煞是好看。”
陈梓月心中微动,贝齿轻咬下唇。
“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说着,陈梓月看着棋局,抿唇道:“王爷,下棋要专心。”
宋徽没理会陈梓月的话,继续说着那些过往。
那些……陈梓月全然不知的点滴。
“王爷似乎不像旁人说的那样无情。”
陈梓月终是不忍让宋徽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边精心盘算着棋局,一边道:“他们都说,王爷是十殿阎罗。”
宋徽的表情有片刻的异样,不过很快就被笑容代替。
心中虽然感慨万千,但是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除你之外,无人配看到我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