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痕将事情说的差不多。
云歌也就行礼离开。
将将出门。
“云歌!”
身后便传来一声低喝。
云歌回眸,便瞧见云澜瞪着眼睛,任人搀扶着自己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凌厉,其中带着浓重的恨意与厌恶。
而此时,那道目光正好对上云歌无畏,随意的视线。
“皇兄。”
云歌微微点头,裹了裹自己刚刚出来,玉蝉便递过来的狐裘。
如今外头的天儿寒气逼人,眼看着年节刚过,更是如此。
她眨了眨眼睛,还觉得睫毛也会冻的僵硬了。
云澜看起来也有些冷,这会儿更是身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却还是凶巴巴的到了云歌面前。
“莫要怪皇兄没与你说,今后凡事从嘴巴里说出话来时,最好谨慎一点。”
“孤亲爱的好妹妹,你莫要忘记了,今后继承大统的人,不是你,而是皇兄我!”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任凭你如今说的这些话,任何一句,孤都能把你杀了!”
“所以啊,劝你最好还是谨慎一些,不然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就莫要怪罪皇兄不念及手足之情了!”
他捏紧拳头,整个人看起来尤其愤怒。
可云歌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却并不觉得害怕。
似乎是早已经预见了今后会发生的事情,甚至都不用去想,都知道云澜说的,绝对不会有发生的机会。
“这些事情……”
她红唇微启,身后的玉蝉垂着脑袋,此时心中已经慌乱的不行。
她怕是如何也没有想到,云歌如今在这种时候,竟然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反驳云澜说的话。
要知道,在她们看来,云澜说的的确是没有错的。
虽说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储君,太子殿下,却也是未来的皇帝陛下。
“这些事情还是今后的事情。”
云歌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认真的看着云澜。
“皇兄,若是父皇从你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如何想。”
她的眼睛像是月亮一般,明亮又好看,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再说了,今后的事情会是如何,只怕是一切还未可知。”
她话音刚落,便缩了缩脖子。
转头瞧了眼身后的玉蝉,二人脚步匆匆的离开。
“你!”
云澜在身后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虽说因为云歌很是生气,可是同样,这话说的又没有错。
若不是因为云歌说的那些,他的确是忘记了。
此时连忙闭上了嘴巴,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至于云歌,踏着雪,还能够听得清地上踩雪传来的清脆声音,她的脚步很快,神色冷漠。
玉蝉跟在身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做声。
自家主子的心情瞧着不怎么好,再加上方才的对话,的确不是她一个宫女能够随意说出口的。
将将进来长乐宫,云歌突然顿住脚步。
“玉蝉,命人将洛璃带过来,陪本公主读书。”她红唇微启,淡漠的说道。
玉蝉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也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匆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