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笙的眼底染上一抹阴冷，落在张雯身上久久没有散开。
张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却故作强硬的开口道：“看什么看？你自己敢做有什么怕人说的？是不是被人搞大了肚子之后又被人甩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真以为追求你的人多就是愿意娶你了？”
“嘴巴这么毒，心思又这么阴险，难怪一把年纪你也嫁不出去。”顾暖笙冷笑着开口，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张雯就对她有着这么大的敌意。
“你……你……！哼，就算我是还没嫁出去，也总好过你这种被人玩烂的破鞋，带个野种又养不起，只能靠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才能勉强度日！”张雯原本有些恼怒，可转瞬，又恢复了笑脸。
顾暖笙脸上的冷笑都渐渐散去，目光冰冷的落在张雯身上，踩着一双五六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张雯：“野种？你说谁？”
张雯被她过于阴冷的目光慑住，只觉得这个看起来可以随意揉捏的女人转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让她莫名的多了几分忌惮。
一面后退，一面却死撑着开口：“当然……当然是说你的孩子了！怎么？敢做不敢当？”
顾暖笙勾唇一笑，随即道：“原来野种在说我的孩子啊~”
张雯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四周传开一阵阵笑声，成功的让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你……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歪曲她是个野种的事实！我看就连你也不知道到底她的父亲是谁吧！”
“是我。”
顾暖笙正欲开口，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开口打断，霍煜寒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没有看顾暖笙，目光直接落在张雯身上，远比顾暖笙的更加犀利，如一柄柄淬了毒的刀子，仿佛只要她再敢说半句不是，就会毫不留情的割断她的喉咙。
张雯的额上渗出了不少冷汗，只觉得从未被如此阴冷残忍的目光注视过。
哪怕他戴着一副眼镜，哪怕他距她还有些距离，可被他的目光一扫，她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张雯两只手攥紧在身体两侧，只觉得可笑，更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是他前夫，正在重新追求她，你有意见？”霍煜寒冷声开口，让一旁的顾暖笙都是一愣。
前夫？
顾暖笙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抹探究。
张雯同样愣住，轻笑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你们分明才认识不久，怎么可能你是他前夫？我不信！”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知道你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孩子半个字，你一定会后悔。”霍煜寒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张雯喉咙干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愣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人群不欢而散，霍煜寒扫了一眼顾暖笙，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没有多说什么。
顾暖笙落座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