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豪斜睨了她一眼：“情况不太好。”
“不久前不是做过手术了么？手术不是也很成功么？”
“手术是成功，可再成功也不过是多几个月的时间罢了，有什么用！”唐子豪嘲讽的开口。
顾暖笙的眼眶发酸，转头看向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灯，一时间沉默下来。
一行四人都在手术室门前安静的等候，谁也没有再开口，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几名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几人纷纷迎了上去，顾暖笙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阿灿，目光湿润，轻声唤出了她的名字……
她好像比之前圆润了几分，分明看起来状况更好了才对，可怎么会忽然间的就又晕倒呢。
殷韶则是看向医生，紧紧咬着后槽牙，没有开口发问。
医生摘下口罩看向他轻叹了一声：“情况不太好，如果情况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不好，可能就是最近的事。”
殷韶愣在原地，一直到医生已经从他身边走开，仍旧石化一般的杵在那。
唐子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将目光落在项灿灿身上，而后将其推回了病房。
一直到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殷韶仍旧站在原地，睫毛轻颤着，轻轻垂下，遮住里面的泪光。
直到傍晚，阿灿才转醒，看着一直围在床边的几人，轻轻露出一抹有些苍白的笑容。
顾暖笙抓着她的手，眼眶微湿，强忍着没让泪珠掉下来：“有没有觉得好一点？或者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项灿灿摇摇头开口道：“其实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一旁的陆佑佑忍不住插嘴道：“怎么会没事，好端端都晕倒了怎么会还没事！不舒服你也不知道说！”
顾暖笙扶着阿灿起身，靠坐在床头。
阿灿轻声道：“是真的觉得好了很多，上次手术之后其实一直都挺好，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陆佑佑转过头，不忍再开口，捂着鼻子和嘴巴，不让阿灿瞧见她的眼泪。
唐子豪上前看了一眼项灿灿，开口道：“晚上出去吃？估计殷韶今天没什么心情做了。”
“好。”项灿灿点点头，顾暖笙和陆佑佑也没什么意见。
项灿灿转过头向房间里看了一圈，结果并未瞧见殷韶的身影，沉默着没有做声。
而就在这时，殷韶拎着不少东西推门回来，肩头和发丝上还沾染着一些没有融化的雪花，晶晶亮亮的，带着抹寒气。
“买了些肉卷和菜，晚上可以涮个火锅，正巧外面下雪，一定很有氛围。”殷韶轻声开口，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顾暖笙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些恍惚。
这个曾经美如海妖一般的男人，如今就像是一个寻常的丈夫，而今天医生所说的那些话，并未在他的眼中留下什么痕迹。
“待遇真是不错，正想吃就有人给送上门来了。”唐子豪把两只脚搭在茶几上，看着殷韶挑挑眉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