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女人本就有才华又漂亮，学历高自身条件也不错。
在这里干的久了，难免会找到更好的出路，或者搭上个老板嫁了，或者遇到个潜力股，又或者捞够了钱财便金盆洗手。
只是看着她们一直巧笑着周旋于形形色色人群中的男女，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些荒唐而又疯狂的岁月。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穿着的衣服被他逮到，他的脸色铁青逼她脱衣服，她借着舞台上的屏风作为遮掩，却不料后来发生了枪战，再到后来他将她带走，连夜照顾不省人事的她。
顾暖笙的嘴角含着一抹浅笑，那些发生过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甚至后来她几次三番的坚持要卖酒，吃完烤鱼后他把她丢在路上，再到后来他陪着她一起，带她坐在他的腿上，等着那些不找自来的宾客，淡淡的看着她数钱的模样。
顾暖笙抬头看向那个角落，那是当时他们的位置。
那个时候傅铮也总会在，偶尔霍煜寒实在脱不开身，便是傅铮陪着她一起过来。
顾暖笙的目光有些湿润，几年的时间看似过的很快，可那些难忘，那些曾经却依旧如此的清晰，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记忆里，如此的难忘。
可霍煜寒，你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那些美好的回忆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你怎么能够忘得如此彻底？
一想到这，顾暖笙的心情不由得又低落了几分。
“哎？你是不是顾暖笙啊？”就在顾暖笙沉浸在回忆中时，一个美貌的女人笑着和同伴走了过来。
顾暖笙抬头看向她，隐约有两分印象，记得她当初应该也是在这里卖酒，只是名字她却记不得了。
顾暖笙露出一抹浅笑，轻轻颔首道：“恩，我是。”
女人一下子便热络了起来：“真是你啊，你这命可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名门千金，这人和人的命啊，就是不一样，你说你卖个酒，都能成为霍少夫人，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命？
顾暖笙想，也许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就是命吧……
“现在生意怎么样？”顾暖笙浅笑着开口。
“我也快要不行了，现在年纪大了，不如以前能喝了，所以卖的也不像之前那么拼了，收入自然少了许多。”
“没找个人嫁了？”顾暖笙轻声发问。
女人的眼底闪过一抹落寞，带着抹嘲讽开口道：“不瞒你说，我也是最近才回来从操就业的，之前跟了个煤二代，让我跟他回家，说是要娶我，只是没想到，他不止有了老婆，连孩子也早早就有了，还口口声声跟我说些什么不爱他老婆，让我等他。”
顾暖笙沉默着没有打断。
“可等什么啊？我看他根本没有离婚的意思，我又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少女，就算我等个十年八年，我也等不到什么结果，所以我便收拾东西回来了，全当这些年浪费在了一条狗身上。”女人轻笑着开口，似乎已经放下，可顾暖笙依旧能够瞧出她眼底的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