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韶似乎在和谁发着短信，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一直两个多小时过去，顾暖笙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画板上的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收拾目光，抬头盯着殷韶看了一会，将画纸拿过之后直接放到了殷韶面前。
原本把玩手机的殷韶只是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眼，结果瞧见画像的一瞬便愣在了原处，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不见，好似一下子丢了心神，整个人都有几分恍惚。
轻颤着抬起手拿起画纸，阳光洒在画纸上，和上面的女人融为一体。
明明是如此熟悉的面孔，可在这一瞬，却好似隔了几个世纪。
“像么？”顾暖笙轻笑着开口。
殷韶垂下眸子：“一模一样。”
“殷韶，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幅画就送你怎么样？”
殷韶的手压在画纸上，抬头看向顾暖笙，似乎不论怎样，他也不打算将画纸再还给她。
顾暖笙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眼，轻声开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几次三番害阿灿的人是谁？”
殷韶同样回应着顾暖笙的打探，一双眸子沉寂无波，只是那样看着她，并未回答。
就在这时，殷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收回目光，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李萱发来的短信，没点开，关掉页面之后扔在桌子上起身道：“我去找个画框裱起来。”
顾暖笙看着他起身走下楼，收回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手机翻看了起来。
手机没设密码，壁纸和屏保也什么也没有，全部都是手机自带的图片。
翻看短信，显示着两条李萱的未看短信。
点开看了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大多都是李萱在问，殷韶在答，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暧昧的感觉，甚至稍显冷淡。
不过从每天最初的记录上来看，却又都是殷韶最先找的李萱，倒不是李萱主动纠缠的他。
将手机扔回桌子上，顾暖笙起身在窗前站了一会，而后下楼换了身衣服，打算去阿灿的墓前走走。
让司机将自己送到墓园外，顾暖笙便自己走进了墓园。
整片墓地都很静谧，青草芬芳，一块块墓碑或新或旧，树木上凋落的叶子落在地面，似乎因为有专门的人打扫，所以并未积蓄太多。
阿灿和天麒的墓挨着，顾暖笙先是将一束白色的百合放在了项天麒的墓前：“天麒，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好像很久没有来看你了。”
“我又怀孕了，只是似乎又不大顺利，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平安的出生，等到把他生下来我带他来看你好不好？”
空旷的墓地没有人回应，顾暖笙也没有再多言，只是盯着照片上有些邪魅的男人，目光温柔。
一直到十多分钟后，顾暖笙轻叹一声，手中抱着另一束花走向阿灿。
将花束轻轻放在阿灿面前以后，顾暖笙再次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和天麒相遇？他去的比你早，想必你过去之后他已经混出了点模样，想必到那边终于有人可以护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