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笙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海岛走了这一遭，她对于生死的畏惧倒是没有那么惧怕，亦或者是因为已经毒瘾缠身，所以她连心也沧桑了。
“顾小姐，殷韶今天还会回来么？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么……”李萱再次开口发问。
顾暖笙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谁知道呢……”
李萱沉默下来，没有再问。
在她看来，不论是顾暖笙还是殷韶和她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他们自小出身名门，虽未必显赫，可既然混迹在名流的圈子里，便总归和自己这种普通身家出来的孩子有些不同，可不论怎样，既然机会主动找上了她，她便总归要试试，纵是咸鱼，可说不定哪天就翻身了呢。
当日，殷韶并未再回来，顾暖笙便和李萱一同逛了逛商场。
给李萱挑了两件衣服，也给自己和霍煜寒挑了两件衣服，相处下来倒是也很愉快。
“改天我再叫你，你路上注意安全。”顾暖笙轻笑着开口，将李萱送上车。
最初面对着顾暖笙时，李萱是有些不安的，不过一天的相处下来，她倒是放松了很多，觉得她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高不可攀或者难以伺候。
顾暖笙看着出租车越走越远，神色不由得有些落寞。
不要说是殷韶，就连是她，在李萱的刻意模仿之下，心底下意识的都要把她当做是阿灿了。
只是她很清楚，她不是。
她是一个生命轨迹和阿灿完全不同的女人，褪去这些形形色色的因素，和阿灿的相似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三分罢了。
不过纵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李萱很聪明。
聪明到她不仅仅是在殷韶的面前模仿着阿灿的一切，就连在自己面前，她也一直都在认真的扮演着那个角色，大概是想凭此在自己心里占有一些地位吧。
顾暖笙站在路边伸手正欲拦车，一旁的角落里忽然走出来一道黑色的身影。
一身黑色的风衣，一丝不苟的马尾，可以说是叶婷的标准装扮。
其实说实话，叶婷跟在殷韶身边的时候，总像是电影里反派身边的性感女郎，冷艳，阴暗，狠毒，虽说实在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莫名的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顾暖笙，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婷冷声开口，面色发沉，暗红色的口红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好相与。
顾暖笙轻轻一笑：“我以为你去追殷韶了，没想到竟然一直在这里等我？我知道你是杀手，所以你等在这里是打算把我解决掉么？”
“那个叫李萱的女人是你故意找的吧！你把这种冒牌货放到殷少眼前，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她？还是说你顾暖笙其实也没高尚到哪去，根本不在乎一条人命是不是因你而死！”
顾暖笙轻声笑了起来：“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竟然和我谈高尚？叶婷，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高尚，也从来没说过我善良，我和李萱只是合作关系，她愿意冒这个险，我便会给予她同等的回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你和我谈什么高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