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韶没催促，显然是等着顾暖笙继续的意思。
顾暖笙莞尔一笑，收回了前倾的身子，向后靠了靠，成功瞧见叶婷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看来，她猜的不错。
这个忠心到肯为霍煜寒挡子弹的女人，可不仅仅是一个忠心那么简单。
“你知道什么？”
一向耐性很好的殷韶，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顾暖笙勾起唇角，在叶婷的注视下，轻声开口：“不知道殷少明不明白一个道理，能为一个人死，可不一定就是忠心。”
叶婷的身形明显僵硬了几分。
顾暖笙到底知道什么？
不，就算是项灿灿告诉了她什么，也决计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殷韶蹙起眉头，一时间似乎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反复琢磨着顾暖笙的那句话。
“吃掉。”
霍煜寒将银色的小匙放在顾暖笙手中，让她把蛊中的龙眼吃掉。
殷韶收回目光，不打算继续留在这，瞧见两人，他便总会忍不住想起阿灿，忍不住心痛。
叶婷跟着殷韶一道离开，霍煜寒看着两人的背影宠溺的开口道：“怎么打算让他们留下？”
“既然怀疑了是叶婷，总要做点什么，就算什么也不能做，总归也不能让她过的太顺心。”顾暖笙轻声开口。
“想要让殷韶怀疑她，可不大容易。”
霍煜寒收回目光，将顾暖笙抱在自己腿上，继续道：“叶婷相当于是他的左膀右臂，于他而言便于傅铮黑蟒于我，一路这么走过来，必是十分信任的。”
顾暖笙扯了扯他的俊脸：“这大抵就是你值得称赞的地方，至少傅铮和黑蟒不会爱上你，我也少了几个情敌。”
闻言，霍煜寒微怔。
她是没有情敌了，可他却有了……
不过很快，霍煜寒就释然了：“是么？既然我这么好，那亲一个……”
顾暖笙脸颊微红，不过还是低头在他的唇瓣上浅啄了一口。
霍煜寒挑挑眉头，显得心情不错，继续道：“所以你要挑拨殷韶和叶婷的关系恨难，更何况，叶婷才刚刚替他吃了枪子。”
“可凡事总有例外，此前也许殷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阿灿死了，他心头压抑无处发泄，少不得要把一些陈年旧账翻出来，那些曾经欺辱过阿灿的人，只要藏的不深，想必没一个躲得过。”
顾暖笙的眼底闪过一抹笃定，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阿灿在的时候，殷韶可能不会那么心急，如今自己点出她死里逃生的事，想必他一定会全心追查起来。
霍煜寒摸了摸顾暖笙的小鼻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殷韶项灿灿死里逃生的事？”
“直接告诉他，他也未必会信，还不如让他自己去查，更何况这样一来，叶婷也不清楚我到底知道些什么，少不得要终日提心吊胆，过的不那么舒坦。”顾暖笙轻声开口。
而越是如此，叶婷便越容易露出破绽，殷韶便也就能越早的怀疑到她，才能早日还阿灿一个清白。
顾暖笙把头埋在霍煜寒肩头，垂下眸子轻声道：阿灿，你安心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