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发问，项灿灿睁开了眼睛，轻声开口道：“因为我爱他。”
“你胡说！”殷韶当即厉声开口，狭长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愠怒。
项灿灿轻笑道：“随你信与不信，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闻言，殷韶目光中的火气更盛了几分，伸手捏住项灿灿的下巴柔声道：“你是在气我。”
项灿灿果真如她说的一般，垂下眸子没有再解释，仿佛不论殷韶怎样认为，同她都没有什么干系。
眼见她沉默着不开口，殷韶心头的火气又大了几分，不由得再次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担心再也生不了孩子所以才会急着嫁给他？是不是因为他不介意，他不嫌弃！”
项灿灿微怔，似乎没想到原来他已经都知晓的如此清楚，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一定要将她所有的伤疤都鲜血淋漓的拨开才肯作罢么！
面对着他犀利的目光，项灿灿红着眼睛怒声道：“是又如何？他对我真心实意，他对我足够好，他愿意给我一个家，他不介意我生不了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面对着他的逼问，殷韶一时间难以喘息，抿着唇沉默了半晌，而后轻声开口道：“我……也可以不介意。”
项灿灿一怔，盯着殷韶失神。
他在说什么？
他说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她生不了孩子？
项灿灿收回目光，轻笑出声，她是真的不懂他到底还想做什么。
“殷少还是把这份温柔留给别的女人吧，你介不介意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项灿灿轻声开口。
闻言，一直隐忍的殷韶怒气更胜，不由得再次开口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开的那两枪！”
项灿灿嗤笑道：“难道你还指望着我会相信一个差点亲手要了我性命的男人？”
殷韶抿着薄唇，目光落在项灿灿的脸上半晌没有出声，最后缓缓开口道：“你嫁给他根本不会幸福，我是不会同意的。”
话落，殷韶便起身离开，似乎不打算再同她继续聊下去。
“那是不是只要我嫁给别人你就不会阻止？”项灿灿没有转头，而是开口追问。
殷韶停下了脚步，攥紧拳头怒声道：“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嫁给别人！”
“殷韶，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你说啊！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项灿灿红着眼睛怒声开口。
殷韶薄唇轻启，垂下眸子沉声道：“这辈子我养你，所以你不要再想嫁给别人！”
话落，不等项灿灿再开口，殷韶便已经转身离去，不忘随手带上房门。
房内，项灿灿怔怔失神，似乎仍旧从他的那句话里醒不过来，一直到滴滴答答的泪珠打落在手上，她的眸子才动了动，有了一点焦距。
而门外的殷韶同样没有马上离开，他背靠在门旁的墙壁上，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听到她要结婚嫁人他就会烦躁不堪，一想到她生不了孩子他便会无端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