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你……”顾暖笙一时间哽咽，心头却震惊不已。
“其实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爱情一直都是没什么必要的奢侈品，不论有还是没有，我都会生活的很好。”项灿灿轻声开口。
“可……可是……”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忘了他，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一样，虽然，忘记他好像要比忘记别人困难一些，可是，在我生命中出现的过客太多了，我也早就习惯了。”项灿灿轻声开口。
顾暖笙一时间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因为其实他们都明白，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大抵每个人都曾经历过一段痛彻心扉或者是难以忘怀，然后带着这份回忆他们在风刀霜剑中继续前行，就如同昔日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是谁先睡去，只是微凉的夜色却因为彼此的体温而渐渐变得温暖。
次日一早，顾暖笙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人，项灿灿已经不在床上。
顾暖笙微怔，有些担心的匆匆起身，结果才打开房门出去，便瞧见项灿灿穿着一件简单的蓝灰色长T恤，盖过了大腿，盘腿坐在饭桌前正吃着东西。
顾暖笙松了一口气，缓缓朝着她走过去：“怎么起这么早？”
“昨天没吃饱，饿醒了。”项灿灿一面吃着东西一面开口，柔顺的头发被她胡乱揪成了一团。
见她恢复了几分生机，顾暖笙轻叹一声，觉得其实她远比自己坚强，至少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便是佯装振作，她也决计不会真快就打起精神。
顾暖笙转身去浴室拾掇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项灿灿已经吃好了，坐在卧室的梳妆镜前收拾正收拾着自己。
顾暖笙也没管她，一面吃东西一面同她开口道：“我们今天下午就回京城。”
项灿灿没什么反应，只是应了一声：“好。”
吃过早饭，顾暖笙正打算找件衣服穿，结果一抬头，瞧见项灿灿时她便怔住了，
她又画起了很重的烟熏，巴掌大的小脸被她折腾的很厉害，看起来有几分颓废，却又好像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顾暖笙记得，第一次在监牢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差不多就是此刻的这般模样，只是那时她的头发被染成了乱七八糟的颜色，后来在被狱警带走收拾干净以后，她便再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却不想时隔数年，却再次见到了这般的她。
项灿灿挑挑眉头没去管顾暖笙在想什么，轻笑道：“我去换衣服。”
顾暖笙轻轻点了点头，可瞧见这样的她，她却有些心疼，可她终究无法安抚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很快，两人便都收拾好了自己，顾暖笙穿了一件橘色的长裙，搭配了一件白色外套，而项灿灿则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虎头T恤加上一条破洞的牛仔裤。
两人沿着海岸线走了许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项灿灿恢复的很快，就像是什么也没生过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