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你现在在哪儿呢?”
电话刚一接通,秦欢就听到那头的昆明军语气十分严肃。
她稍微思索了一番,没有正面回答昆明军的疑问,反而是反问道:“昆基地长,怎么了吗?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听说刘明峰基地长出事了,据七号基地的人说,就是前两天出的事……我记得当时你说,要去七号基地,所以我赶紧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没事吧?”
昆明军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戒备,更多的是对秦欢的关心。
秦欢也听出了他的关切,心中温暖的同时,语气也和缓了不少的回应道:“我没事的,昆基地长,放心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呼!那就好!”
昆明军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而后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呢?已经离开七号基地了吗?”
没等秦欢回答,昆明军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担忧:“哎……现在这七号基地,真是乱的不是一点点,我光听他们说了说大概的情况,我这心里就发毛。”
“我已经从七号基地离开两天了。”
秦欢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很坦然的对电话那头的昆明军道:“七号基地确实很混乱,所以我没多待,找了找人就走了。”
“行行行,那就好!”
昆明军微微的呼了口气,而后继续郑重道:“小秦啊,你多多保重,自己一个人在外,如果有任何困难,都记得给我打电话,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替你去筹谋!”
“好,谢谢昆基地长。”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后,秦欢依旧是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眼中出现了不少复杂的情绪。
锅巴看到她这表情,也是疑惑地走了过来:“怎么了?他跟你说了点什么?你怎么表情忽然变得这么严肃?”
“他猜到刘明峰的死跟我有关了。”
秦欢将卫星电话重新放在了操作台上,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后,将视线转向远方的海平面,喃喃的说道:“但……他没有在电话里点明。”
“啊?”
锅巴一向在这些事情上比较迟钝,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秦欢的意思,只是呆呆的问道:“可是……他没有在电话里说明,那你怎么知道他已经猜到了?怕不是你想多了吧?”
秦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顺便又叹了口气:“阿狗,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什么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才能听懂的。他虽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烟雨之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说你不对了?”
锅巴一脸呆愣的迎合着秦欢的话,又忽然发现不对,顿时跳脚:“什么叫都跟我一样!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把感觉去掉。”
秦欢到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十分困扰的事情,所以只是轻笑一声,搓着他的狗头道:“不过也没事。既然他没说出来,也算是一种对我的变相信任。而且……”
她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多见的感动:“我能听的出来,昆明军是真心实意的在为我担心。这就够了。”
“嗯……行吧。”
这些人情世故对锅巴来说,是有点晦涩,它也没有继续分析,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嗯,走吧,我们该继续上路了。”
秦欢收拾好心情,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同时,微笑着看向远方:“这都是小事,我们现在的头号任务,还是去十号基地,其他的都不重要。”
“行!”
锅巴也往前趴着身子,舒展了一下筋骨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对了,去十号基地之前,能不能给我来顿火锅,补充一下体力啊?”
没等秦欢说话,锅巴就半带着撒娇的靠了过去:“哎呀……你也知道,那些武器实在是太消耗我的精神力了,不多吃点,我肯定是扛不住这样巨量的消耗的,马上要去十号基地了,万一一进门就碰到什么坏人了,我精神力不够,肯定是有危险的!而且啊……”
“给给给,吃吃吃!”
秦欢一看锅巴马上又要开始絮叨,顿时捂住耳朵,忙不迭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别念,闭上嘴,吃你的就完事了。”
这一路都十分顺利。
因为炼心已死,那些怪鱼自然不会出来肆虐,秦欢将快艇设置成了自动巡航模式,定位往十号基地的方向开,也稍微休息了一段时间。
这几天的路程中,秦欢只是在驾驶舱中和锅巴吃吃喝喝,偶尔观察一下路况和周围的情况。
两天后,也是一个极为明媚的下午。
秦欢看到距离定位上的十号基地还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随即伸手将一旁睡的四仰八叉的锅巴拍醒:“起床了。”
“啊!”
锅巴正在做着美梦,被秦欢这一巴掌吓得魂都要掉了,一骨碌站起来后,十分委屈的盯着秦欢道:“你你你!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怕是想要我的命!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啊!谁家的早晨使用一个大巴掌开启的啊!”
“马上到了。”
秦欢一个转弯,大片的陆地也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中:“你看,陆地。”
“哈……”
锅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甩了甩耳朵,却还是满脸疲惫的趴在了旁边的甲板上:“行行行……到就到吧,这不是还没靠边吗?我再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秦欢却单手将锅巴的耳朵揪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开口道:“到了,赶紧起来。”
与此同时,秦欢也将快艇开到了岸边的一处浅滩上。
锅巴见状,只能一边叹气,一边往下走:“你真是折腾人……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一会儿!休息不好,到时候有危险,我看你怎么办!”
秦欢却毫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凉拌!”
下船后,秦欢一边从空间中拿出越野车,顺手又将快艇收了回去。
“走吧。”
上车没多久,锅巴忽的往东边一转头,眼底出现了一抹戒备:“有人来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