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压制,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万一哪一天,我身上的赤祝元丢了,就完犊子了。
思忖一番最后,我最终同意了佩佩的提议:“好,只要你能帮我解掉身上的情蛊,我就吧蛇山石送给你。”
这东西,对苗疆这里的人有用,但正如佩佩所说,在我手上,确实作用不大。
回到屋子里,我将事情又跟莫长风大致的说了。
莫长风在听说佩佩会解情蛊毒,也是十分惊讶,不过,他也同意我的做法:“师侄,既然那小妮子真的能解情蛊,你不妨就拿蛇山石跟她交换,这玩意儿,对我们也没太他作用。”
我点点头,说我已经同意了佩佩的提议。
另一边,佩佩已经去准备解蛊的东西。
佩佩告诉我们,解蛊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蛊虫在人体内会不断游走,需要将蛊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佩佩取来一些浓度较高的烈酒,这才准备动手解蛊。
她让我在床上坐下,随后先是取来银针,用银针封住了我身上的几处大穴,控制蛊虫活动范围,紧接着银针迅速在我身上不断落下。
莫长风在一旁看着,不停的咂舌。
“啧啧啧,想不到你这小妮子,竟然还会针灸!”
佩佩得意的白了莫长风一样,说道:“哼!本姑娘会的,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贫了一句嘴,佩佩便再次集中注意,帮我解蛊。
我体内的蛊虫似乎察觉到危险,不断在体内移动,但是随着佩佩银针封堵穴位,蛊虫能够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最终被堵在我左臂肘关节上面三寸处。
“刀子!”佩佩喊道。
听到这话,莫长风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刀子,递给了她。
佩佩把刀子在烈酒中泡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
手起刀落,蛊虫上方皮肤被切开一条两寸长的口子,皮肤下一只虫子在不停蠕动,就见佩佩眼疾手快,迅速捏住想要逃窜的蛊虫,用力一捏就把蛊虫给捏爆了。
看到这一幕,我脸色一变,“佩佩,你这样做有点危险,万一蛊虫有毒,你不是会中招?”
佩佩把手放在烈酒里泡了泡,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苗疆的女子,十个有九个,身上都从小养了蛊,有体内蛊护体,其他的蛊虫就算真的到我体内,也只有被我体内的种蛊,吃掉的份儿!”
说着话,佩佩再次在我皮肤上开了个口子,随后从里面挤出黑色的血来。
知道黑血全部挤干净,佩佩又将那烈酒顺着我的伤口倒了进去。
瞬间,一震钻心刺骨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疼得我差点眼泪都冒出来了!
“忍着点,烈酒消了毒,等伤口好了就没事了。”
佩佩又在我的伤口上倒了一大口烈酒。
做完这一切后,佩佩在我的后背拍了拍,说道:“行了,情蛊已经解了。”
我只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爽感,就好像以前一直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让人给卸了下来似的。
“我已经给你解了蛊毒,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佩佩又道。
我将蛇山石从身上取了出来,交给了佩佩。
佩佩欣喜的接过蛇山石。
在她接过蛇山石的那一瞬间,我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情愫,也跟着消失了。
看来,果真如佩佩所说,我之所以对她产生莫名奇妙的感情,确实是受了这个蛇山石的影响。
如今,情蛊已解,蛇山石也交给了佩佩,也不怕再有人追踪我们。
至于佩佩要这蛇山石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也不想多问。
趁着时间还早,我跟莫长风准备离开佩佩的家,去山另一边的村子。
佩佩看在我们交出了蛇山石的份上,帮我们找了一个黑车,送我们过去山另一边的镇子上。
简单吃了中饭以后,佩佩就准备送我们去坐车。
还没来得及出门,忽然院子的们被人一脚踹开。
对方是一个个头矮小,满脸麻子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既然是来这里做客,那么着急走干什么,还有正事没有做呢。”为首的那个男人,笑着开口说道。
佩佩看到来人,一把挡在我跟莫长风的跟前,冷声说道:“麻老矮,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佩佩的老师叔在这个镇子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地位,这也是昨天佩佩留我们住下来的原因。
不过,她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敢上门找麻烦。
“如今蛇山石是我老师叔的东西,难道你要跟他老人家抢东西不成?”佩佩再次冷声开口。
那个叫麻老矮的男人,略有忌惮的看了一眼房子里,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冷声开口说道:“佩佩,我们也不想得罪苗老,他老人家对镇子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不敢忘记!不过——”
话说到这里,麻老矮的话锋一转,看向我跟莫长风,“今天我们不是为了蛇山石!”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蛇山石,我我们自然要给苗老一个面子,也不会找上门来,但现在是坠龙山龙脉的事情!”
“坠龙山的龙脉被这两个外乡人斩断,如今,玄门各大高手都在赶来坠龙山,这件事就算是苗老出来,也没用!”
“这两人,今天我们必须带走!”
我跟莫长风一惊,没想到对方是为了坠龙山的斩龙而来。
可龙脉之说,根本使我们风水界的说法,苗疆是以蛊为主,就算是斩龙坠龙山的龙脉,也不该是他先跳出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人指使,过来要拦我们。
斩龙受损最大的就是那个协会的人,尤其是我们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看来,这个麻老矮,就是那个男人派来的。
知道对方的来意,我跟莫长风反而是冷静下来。
莫长风瞳孔骤然缩紧,条件反射,第一个反应就是跟这帮人硬刚冲出去。
我眉头死死皱起,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这些人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拦人,显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