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您，这个杀人犯是谁？”
赤子手在张婉茹与张妈之间徘徊，最后落在张婉茹的身上：“她。”
“我没有将人直接带走，是给路探长面子，我在等路探长回来,给我们一个交代。”赤木接着又将手指向白秋苒：“你，做不了主。”
白秋苒很少像今天这样，被人赤裸裸的瞧不起。
当时她就被气笑了：“太君对我们家真是了如指掌。”
赤木噗嗤以鼻，眼里尽是对白秋苒的不屑。
白秋苒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不过她没有发作，她很清楚眼前的情形。
今日她一旦发作，自己遇到危险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了张婉茹与张妈。
白秋苒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赤木这个什么也不懂的日本人一般计较。
对于不爱听的那些话，全都当作放屁好了。
“路探长什么时候回来？”
白秋苒走到张婉茹跟前坐下，不急不缓的说着：“我也不知道。”
赤木不悦的皱了皱眉：“你可知你是在跟谁说话。”
白秋苒不用正眼去看赤木，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了太君，只是夫君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太君总不至于为难我一个女人吧？”
赤木冷哼一声：“你们中国人有一句成语，叫不知好歹。”
“不知是谁不知好歹，惹得赤木大怒，不妨说来听听，我好帮赤木太君好好教训一下那人。”
说话之间路南昌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路南昌时赤木眼前一亮：“你可算回来了，路探长。”
这一刻赤木很热情，跟刚才看到白秋苒时的反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秋苒感觉赤木看向路南昌的眼神好像是爱上他了。
白秋苒甩了甩脑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
赤木一个日本人，平日里跟路南昌也没什么交际，她怎么可能有机会爱上他。
不过赤木的眼神过于炽热，就算白秋苒不想往那边想也难啊。
“招惹我的人是路南昌的夫人，路探长可愿意为我教训你的夫人？”
路南昌扫了一眼白秋苒，他轻笑道：“我这个夫人啊，就是这个性子大大咧咧，莽莽撞撞的，若是顶撞了赤木太君，我代替夫人给你赔礼道歉。”
经过上次黄子秋代替他去赴死，路南昌变了很多。
懂得服软。
再也不是之前一样猛撞，不识时务。
赤木愣了一下：“只怕路探长今日不只要给你夫人陪不是。”
“你的母亲杀了我的军人，路探长打算对我如何交代？”
张婉茹摇头：“我没有，你不要听着小日本的胡说。”
眼底闪过一抹寒芒，赤木目光凌厉的看向张婉茹。
张婉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瞳孔也跟着缩了缩。
不过恐惧很快被掩藏起来，怎么会她年轻的时候，在奉天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如今要是被一个日本人吓到，此时一旦传出去，她这脸面也就不用要了。
何况今日路南昌还在。
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更不能丢人：“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我若没做，你就算将我给杀了，我也不会承认。”
赤木掏出手枪指着张婉茹的脑袋。
白秋苒也迅速的掏出手枪指着赤木：“把枪放下。”
随着两人掏枪，赤木的部下也纷纷举起枪支。
只要白秋苒敢轻举妄动，子弹就会将她身衣穿成窟窿。
路南昌黑沉着一张脸，他低吼道：“够了，都把枪给我放下。”
赤木犹豫几秒，缓缓地将枪放下，接着用命令手下将枪都放下。
唯独白秋苒依旧高举着手枪。
她真想一枪下去杀了赤木，大不了就跟她玉石俱焚。
赤木若死了，奉天也能消停一阵子。
知道白秋苒是怎么想的，路南昌有些慌了。
他紧握着白秋苒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在路南昌控制下，白秋苒不得逼不将手放下。
她虽然没有开抢，但她对日本人的恨意的依旧很深。
她可不会忘了，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日本人在奉天都残害了多少条人命。
他们都是如何，将奉天弄得乌烟瘴气。
“赤木太君说我母亲杀了人，那敢问，你可有什么证据？”
赤木招了招手，手下将怀里捧着的盒子拿到路南昌面前。
“这里面装着的就是证据，路探长不妨打开看看，你母亲是如何纵凶杀人，将念头都动到我们身上了。”
再打开盒子的之前，路南昌再次看了一眼张婉茹，从她的眼神里路南昌可以看出来，她没有撒谎。
这件事也许真不是她所为，很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栽赃陷害张婉茹。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把沾染了血的匕首。
因为时间比较久，匕首上的血已经干枯。
路南昌将匕首拿在手里打量着，发现在把手的位置上刻着牡丹花的图腾。
从匕首上那朵牡丹花上，路南昌可以认定，这把匕首正是张婉茹的。
同样张婉茹也看到了匕首，不过她表现上很震惊。
“我的匕首怎么会在这？”这把匕首跟随张婉茹跟多年，是她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自从退隐江湖后，张婉茹就将匕首深藏了起来。
她明明记得匕首在保险箱里。
也许这把不是她的。
只是巧合而已。
为了得到证实张婉茹想要去楼上看一看，被赤木拦下：“你要去哪？”
“我要确定一下，这东西是不是我的。”
赤木拿掉了拦着张婉茹的手，给部下使了一个眼色。
接收到赤木的眼神，日本兵一路跟着张婉茹上楼。
匕首既然会出现在这，说明是被人算计好的。
此日楼上根本不会再有相同的匕首。
“此物是令母的，不知路探长想要如何解释。”
“单凭一把匕首如何能断定，我母亲就是杀人凶手，万一是有人故意拿着它故意诬陷？”
赤木就知道路南昌会这么说，他拍了拍手。
日本兵临着一满身是血的老头丢了进来。
这老头白秋苒认识，是打更的刘大爷。
刘大爷只是一个打更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一方面因为受伤，一方面因为惊吓过度，当下就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