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苒扣了扣耳朵，尖叫声有些刺耳，这让她很是不舒服。
“还不打算说吗？”
老鸨疼的满头大汗。
她神情痛苦，因刚才叫声太大，嗓音有些沙哑：“我说，我全都说。”
白秋苒嗤笑：“怎么，现在不打算跟我讨价还价了？”
老鸨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刚刚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她哪里还敢在讨价还价。
在讨价还价下去，她这条老命也就不保了。
通过刚才老鸨才知道，传闻并不可相信。
白秋苒根本不像传闻说的一样，对待犯人仁慈。
她的手段跟路南昌根本好不到哪去。
如若老鸨见识到路南昌的手段，就不会这样想了。
“说吧，清荷姑娘房间的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鸨哭丧道：“其实那具尸体才是真正的清荷姑娘，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清荷姑娘。”
白秋苒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之前听铁蛋说，清荷仅用一年的时间就脱胎换骨，她就觉得奇怪。
一个人就算受了再多的训练，也很难再一年之间彻底改变自己。
甚至连容貌也可以改变。
现在从老鸨口中得知，死的那个人并非真正清荷，她觉得这才正常。
“真正的清荷是谁杀的？”
“是现在的假清荷所杀。”
“一年前她找到我，说她可以代替清荷帮我赚大钱，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就是让真正的清荷消失。”
“我本想着给清荷一点钱把她给打发了，谁知道假清荷背着我将人给杀的，好藏了起来，这件事我也是事后才做到的。”
“可假的清荷给我带来了不菲的收入，我不舍得交这个财神爷送来警察局，所以……”
“所以你就帮她隐瞒，纵容她这个杀人犯为非作歹是吗？”白秋苒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
老鸨支支吾吾半响，没有我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秋苒真恨刚才没有好好的教训教训老鸨，像她这种为了钱连出卖灵魂之事都能做之人，就应该让她吃些苦头。
白秋苒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平复内心的怒火。
“你可知道那个假清荷是谁，她的身世背景？”虽然很生气，但白秋苒并没有忘了询问正事。
老鸨摇了摇头：“并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多问，干我这行的只要能赚钱就好，至于她是谁，我并不在意。”
拳头紧握在一起，骨节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白秋苒快步走上前，挥手就是一拳打在老鸨的脸上。
她这一拳头的力道很大，随着一拳头下去，老鸨嘴角沁出血迹，就连牙齿也被打掉了一颗。
老鸨疼的泣不成声。
白秋苒不耐烦的发出一声低吼：“给我闭嘴，在敢乱喊乱叫，信不信我找人缝了你的嘴巴？
老鸨当然相信。
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白秋苒不敢做的。
“清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万花楼，绝大多数的人都认识她，如今忽然被掉包，就没有人拆穿她吗？”
“她们就算知道清荷不是真正的清荷，也没有这个胆子拆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老鸨昂着下颚，趾高气昂的样子恨得白秋苒牙痒痒。
不用她说白秋苒就知道，一定是老鸨对万花楼的姑娘们进行威胁，不让他们往外说。
这才没有使假的清荷暴露身份。
只是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点，很多事情让白秋苒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假清荷为何要假扮清荷，若是为了杀人，那时间也对不上啊。
除非在一年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谋划要杀了黄家，萧家，高家这三位掌舵人。
若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在黄子秋死后动手？
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假清荷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如今假清荷已经完成任务，她为何不选择逃离，而是选择回到青楼。
还有杀了假清荷的那个人是谁？
接收到白秋苒凌厉的目光，老鸨吓得缩了缩脖子。
白秋苒收回看着老鸨的目光，转身离去。
看老鸨的样子，也不能帮她解决她心中的疑惑。
下面的事情她只能一点点去调查，只是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
“白小姐，那个老东西怎么办？”铁蛋追赶白秋苒，疑惑的问着。
白秋苒微微停下步子：“就让她在监狱里面孤独终老吧！”
老鸨虽然没有杀人，但却期满不报。
为了赚钱纵容杀人犯逍遥法外，还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
像她这种为了赚钱连良心都不要的人，就应该让她好好的的承受责罚。
“是。”
铁蛋应了一声，就安排兄弟去处理老鸨。
离开审讯室，白秋苒来到明兰所关押的房间。
听到开门声，蜷缩在铁床上发呆的明兰缓缓抬头看去。
“白侦探，您是找到凶手，还还我自由的吗？”
见她来，明兰情绪有些激动。
被关押一小天的功夫，明兰就已经厌倦这里的生活。
待在这里，就好似待在地狱。
她宁愿去青楼陪客说笑，也不愿意呆在这种鬼地方，连点生气都没有。
白秋苒坐在铁蛋给她搬来的椅子上：“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你的嫌疑也无法被洗清。”
明兰有些失落，看来她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不过只要你肯配合我，我相信找到凶手也不是那么困难。”
“白侦探要我如何配合你？”明兰眼睛里燃气一丝希望。
白秋苒玩弄着手里的戒指，漫不经心的问着：“我听说现在死的这个清荷，是假的？”
眸色一怔，明兰显然没想到白秋苒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之所以对清荷不满，处处针对她，想来就是因为她是假的缘故吧？”
唇瓣紧抿在一起，明兰低垂着脑袋，半响道：“没错，不过我不是因为她抢了我在万花楼头牌的位置，而是因为她杀了清荷。”
白秋苒忽然来了兴趣：“看来假清荷杀人这件事，在你们万花楼已经不是秘密了。”
“你们无人报官，可是因为老鸨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