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什么事实？”
李玉源把脑袋凑到副驾驶旁。
乾末回给他一个凛冽的眼神。
“快刀斩乱麻，丽丽不能做的事情，你可以。”
李玉源估摸着这个主意比较有戏。
“你给说具体点。”
“这个主意比较不道德，咱们还是先实行A计划吧，要不然教坏小朋友怎么办？”
“……”
李玉源将脑袋缩了回去，他偷偷瞄了乾末一眼。
对于她的腹黑程度，绝对不输于凌锋南。
不过，戚家那些人，不来点狠的怎么行。
戚呈丰晦气的从牌场里出来，今天特么的又输了，兜里的钱输光了，就连借人家的钱也输的一干二净，最后身无分文，被人家赶了出来。
他顶着熊熊烈日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他看着不远的超市，擦了擦满头大汗，噬舔着干涩的嘴唇，要是能来瓶冰水别说有多舒服。
这么想着他便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掀开门帘，舒爽的冷气迎面扑鼻，萎靡的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来瓶冰镇红牛。”
他精神饱满，老板一见他这样，乐呵的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瓶红牛，然后放在柜台上。
“咋的，瞧你今天这样子，赢了不少吧。”
“嗨，别提了，背的狠。”
他拿起红牛，正准备将瓶盖拧开，老板脸色一变将红牛从他手里抢了回来。
戚呈丰在他这赊账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过来都说下次结账，可每次来都没有实现。他可没少听说，戚呈丰这几天倒霉的紧，每次都是输的一塌糊涂，还带着欠了不少的债。
老板从柜台下方拿出一个账单。
“今儿，先把账结了。”
戚呈丰眼看着冰水没了，急声道：“哎，别介啊，下次我一定给，一定给，哈.......”
“你哪回不是这么说，钱呢？”
老板言语讥诮，眼中也闪着鄙夷和不屑。
被人冷落嘲讽，他这不是第一次，以前他都可以不在意，可是这次......
“不就是百来块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妹有的是钱，就你这家破店都是零头。”
他红着眼喊道。
老板听他这么说，不禁来劲了。
“哟呵，那是，镇上哪个不晓得戚家有个了不得的闺女，大家还晓得戚家有个了不得的败家儿子呢，你啊，就是一只蛀虫，一个无底洞。
不就是仗着你妹妹能干么，我看你妹妹就是傻，花了那么多冤枉钱填了你这个白眼狼。
要是我啊，好不容易混到那么有钱，早就和你们家断绝来往，谁还认得你是谁啊。”
“你说谁败家，谁蛀虫呢。”
戚呈丰气红了脸，这段日子，他一直被人数落，被人瞧不起。
以前他有钱的时候，各个敬他是大爷，带他吃饭喝酒，泡迪。
现在，他落魄了，人人都要踩上一脚。
老板撇了撇他那长满胡茬的大嘴唇，讥讽道：“谁红着脸谁是呗。”
“你以为镇上的人都是些傻子，不知道你那些钱哪里来的，你亏得你爹娘重男轻女，死乞白赖的在你妹妹那给你讨来的。
我看啊，你妹妹就是心软。
不过啊，我可听说了，你妹妹在市里交往了一个大老板，我还听说了，那大老板可有来头了，你妹妹那么能干，你现在就给你妹妹打电话，把这账给结了，怎么样？”
老板敲了敲那一页账单，不过百来块钱。
“只要你妹给你结了这账单，我再多送你一箱红牛，不，两箱。”
老板伸出两根粗实的手指头。
戚呈丰犹豫着。
去年去了一趟市里，发生了那一系列事情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被陷在酒店里给人干苦力，要是因为他媳妇，欠下的那几万块，指不定要干到什么时候。
就因为那一次，他妹妹不再理会他们。
到最后，他连媳妇也丢了。
今年过年，家里给丽丽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更别提回家过年，他不用想都知道他给戚丽丽打电话，不过是自讨没趣。
老板看出了他的犹豫。
“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要是换做我啊，我也不会理你。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硬是被你们一家子毁成什么样？
现在好不容易混起来了，不跟你们断绝来往，那就是傻子。”
老板拿回账单，脑袋一撇，也不再打算理他。
戚呈丰羞红了脸，他怒道：“我爸妈生她养她，做这些她不都是应该的吗？”
老板冷哼了一声，看着戚呈丰的眼神更加不屑和鄙夷。
“切，你爸妈也生了你养了你，也不见你给你爸妈那么多钱啊，可得有好几十万吧，我听说你之前就赌输了不少，你败光了你爸妈的钱，还能有谁给你们家擦屁股啊。
起码你妹还能让你们家住星级高档酒店，享受最顶级的服务，你能吗？
你说说你，现在连百来块都拿不出，你一不上班二没正经职业的，一天到晚只知道白日做梦赌博发财的，你连赌博的钱都是从你家里人手里拿的，你说说你这样的不是蛀虫不是败家子是什么？
你小子，不光败家，还拉着你爹娘不会做人，生了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看你啊，就别站在我这了，我都嫌晦气。
走走走，快走。”
戚呈丰被人赶了出来，他阴郁着脸，老板的那些话一句又一句的在他脑子里回荡。
待他走远以后，超市门帘再一次被人拉开。
孔二走了进去，将一叠厚厚的粉红钞票放在了柜台上。
“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奖励，若是日后，你能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散播出去，还会有更多的奖励。”
超市老板望着那叠厚实的钞票的眼都是放着光，他小小估算了一下，这么厚实的一叠，怎么着也得有个两三万吧，将戚呈丰水一顿就能赚这么多钱，划算，真划算。
他看着孔二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好的，老板，日后这么好的生意，您交给我，指定给您做到位。”
“少夫人，搞定了，超市老板口才不错，句句都在点上。”
乾末点点头。
